“每天工作13个小时,搓的手都累了,不停地搓,一直搓到后半夜一两点。”湖北人刘先生(化姓)在哈尔滨一所洗浴中心工作近8年,但今年这样的强度还是有点让他招架不住。
同在哈尔滨做搓澡工的冯女士(化姓),给自己配了一双乳胶手套,膝盖上也戴了一双半筒袜,“防潮,不然手要搓起泡。”
此前,据哈尔滨日报,根据旅游行业相关市场报告预测,预计哈尔滨旅游热度从元旦延续至春节假期,春节期间哈尔滨旅游预订订单同比增长超14倍,超全国增速两倍。
1月19日晚7时许,哈尔滨一所洗浴中心大堂内已存满行李箱。图/九派新闻 杨臻
【1】搓澡工一天工作10余小时,洗浴中心大堂堆满行李箱
“没别的,就是想睡觉。”这是大多哈尔滨搓澡师傅的共识。冯女士是黑龙江人,做搓澡工已五六个年头,但像哈尔滨今年这样的热度,她也是第一次见,“值班的话,一天要工作13个小时,我回家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工作日下午2时许,在哈尔滨一家知名洗浴中心大堂内,已开始堆积行李箱。许多游客慕名而来,直奔浴池。
“如果不想排太久,建议最晚下午2点前就来,工作日也是。”该洗浴中心一名工作人员介绍道。在女宾区域,排队已是常态——不论是搓澡、冲澡,还是吹头发,几乎都需要等待。
因存衣服的柜子数有限,当浴池人太多就要限流,后来的顾客只能坐在大堂内等候。其中一些顾客索性选择直接过夜,冯女士前两天接的一位顾客便是如此,“小姑娘进池子都晚上9点多了,进来直接找地儿睡觉,等排到她搓澡都凌晨2点多了,完了又回去睡,再直接去逛早市。”
1月19日,哈尔滨一所洗浴中心大堂排队等候的人。图/九派新闻 杨臻
相比女宾的拥挤,男宾区的排队时间相对较短。刘先生是湖北人,在哈尔滨的洗浴中心做搓澡工近八年,“女宾比男宾耗时更久,有时候夜里11点还有五六百号在等着。”他说,今年的游客人数格外多,有时候值班,他要一连做40多个小时,虽然辛苦,但“工资也涨了”。
【2】南方游客涌入洗浴中心,放宽权限可“穿裤衩搓澡”
“香港、澳门的都有,昨天我还接待了一个从上海来的家庭。”冯女士边搓澡边细数着这几天接待的南方游客,“两广和江浙的最多,基本是这两个地方来的。”
冯女士说,往年南方人偶尔有,但是数量远比今年低,今年南方游客大批涌入,她感觉自己快养成了一眼识别南方游客的能力,“裹着小浴巾、放不开的肯定就是南方人,之前还有个姑娘一躺下就说,‘别搓我的胸,别搓我的胸’。”
一些南方游客不清楚洗浴流程,也碰撞出了一些有趣细节。来自湖南的严女士在搓澡前打上了沐浴露和润肤油,把搓澡工逗得哭笑不得,“这皮肤太滑了,根本搓不动。”
同样的,朱女士是江苏人,大学放假后和朋友选择来哈尔滨旅游,第一次进浴池的她,显得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弄,进来看大家都光着,超害羞。”一位本地大姐看出了她的手足无措,主动上前指引。
哈尔滨一所洗浴中心在电梯口旁放置“沐浴指南”。图/九派新闻 杨臻
此外,当地洗浴中心特意为南方游客放宽权限。“有些南方游客不好意思全裸着,就让他们穿着裤衩搓澡了,以前这是不允许的。”刘先生介绍道,他的身旁,一位南方游客正穿着裤衩享受拍背,一位本地游客诧异地向他询问。
晚间7时许,洗浴中心的大堂内的座椅上已坐满人,几位女孩拖着行李箱奔入大堂,“排了有一百多号了,跑快点。”
推开大门,一对本地夫妇跟随进入,却被眼前的场景惊住,连忙询问一旁的工作人员,“天哪,这是洗浴中心吗?这么多人?”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妻子转过身,拉着丈夫的手往屋外走,说道:“这以前也没看这么多人啊,我们就别和南方游客凑热闹了,让他们多玩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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