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是个人尖子。他的克敌制胜算无遗策早已家喻户晓,不过当年在北伐期间也曾有失算之处。一个是街亭让马谡去防守,另一个就是攻打陈仓的时候遭遇了郝昭。
诸葛亮名气很大,当时又有大军三十万,听说陈仓防守的很好,将军郝昭虽然不太有名气,但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诸葛亮北伐想大造声势,就想兵不血刃拿下陈仓,便让郝昭同乡人靳详在城外远远地劝降,郝昭在城楼上对靳详说:“魏国的律法,你是熟悉的,我的为人,你是了解的。我深受国恩而且门第崇高,你不必多说,只有一死而已。你回去告诉诸葛亮,就来攻打吧。”靳详把郝昭的话告诉了诸葛亮,诸葛亮又让靳详再次劝告郝昭,说:“兵众悬殊,抵挡不住,何必白白自取毁灭。”郝昭对靳详说:“前面已说定了,我认识你,箭可不认识你。”靳详只好返回。
诸葛亮见软的不行,便开始了攻城,仗着人多势众。诸葛亮觉得自己肯定能一鼓而下,手下的几万兵马信心满满,而郝昭才有一千多兵众,又估计东来的曹魏救兵未必就能赶到,于是进军攻打郝昭,架起云梯,云梯燃烧起来,梯上的人都被烧死,郝昭又用绳子系上石磨,掷击汉军的冲车,冲车被击毁。诸葛亮就又制做了百尺高的井字形木栏,以向城中射箭,用土块填塞护城的壕沟,想直接攀登城墙;郝昭又在城内筑志一道城墙。诸葛亮又挖地道,想从地道进入城里,郝昭又在城内挖横向地道进行拦截。昼夜攻守相持了二十多天,诸葛亮仍无法攻下,此时曹真派遣费曜领援军到来,诸葛亮唯有退军。
那么号称料事如神的诸葛亮为何对小小的陈仓久攻不下:
其一,郝昭有实战经验。“少入军为部曲督,数有战功,为杂号将军,遂镇守河西十馀年,民夷畏服。太和元年,西平麹英反,杀临羌令、西都长,遣将军郝昭、鹿磐讨斩之。”
其二,郝昭文武全才,处理辖内的政务井井有条。如果不是对自己手下人如此厚爱,也不会得到当时人的拥护。以区区千人与数万大军抗衡,岂不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其三,郝昭忠诚为国,甘愿为国捐躯。陈仓之战前,诸葛亮曾派人劝降,他拒绝了(“我识卿耳,箭不识也。”)一个武将不怕死也是取得胜利的根本原因。
其四,防守措施无懈可击。“昼夜相攻拒二十馀日,亮无计,救至,引退。”
可见当时的诸葛亮在北伐战场上总是败多胜少,即使没有遇见司马懿张郃之类的名将,就是像郝昭这样名不见经传的硬骨头也够他难啃的了。
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以完胜告终。今年适逢对印自卫反击战60周年,本刊特别选取其中一个战例,文中资料大部分来自印度方面,并对照中方资料写成,供有兴趣的读者参考。
1962年10月20日拂晓,边防军在中印边境东西两线同时对入侵印军展开自卫反击作战,其中东线主要反击方向是克节朗地区,盘踞当地的印军第4师第7旅瞬间土崩瓦解。解放军乘胜渡过克节朗河,突破非法的“麦克马洪线”,直取藏南重镇达旺。尽管印军自1959年侵入达旺并经过长期经营将其变成重要的前进据点,但在克节朗印军被歼后,达旺的印军便如惊弓之鸟,于23日和24日大部逃往达旺河以南的西山口一线,达旺获得解放。就在解放军攻占达旺的当天,政府发表声明,提出和平解决边界问题的三项建议,东线部队也集结在达旺河以北休整待命,暂停对印军的追击。
混乱的部署
听闻达旺兵败和寻求和谈的消息,印度政府不是想着就此罢手,而是谋求在军事上扳回一局。印军总部紧急抽调部队增援”麦克马洪线”以南的所谓“东北边境特区”(NEFA,即被印度非法侵占的藏南),由于担心巴基斯坦会借机对印控克什米尔发起攻势,印军不敢从西部调动师级战斗单位。只好从别的地方调兵。当时,以第4军第4师为主的印军东北特区作战体系沿从北向南延伸的两个山脊展开。第一道山脊的主要据点是靠近不丹的色拉(Se La),它的纵深防御依托是东面100千米外的邦迪拉(Bomdi La),它是第二道山脊的核心据点。在两个据点之间,还有一个小镇德让宗(Di-rang Dzong)。这三个地方遥相呼应,形成拦阻解放军南下收复失地的三道屏障。不过,首战惨败让印军总部惊慌失措,没法正确评估军队的下一步作战计划,发出的命令往往自相矛盾,朝令夕改。由于东北特区指挥官不断变换,印军原计划将第62、65旅的5个营设防在最靠近解放军前沿的色拉山口,却临时把第65旅(旅长G.M.萨伊德准将,G.M.Saeed)安排到德让宗布防,导致色拉守军只有一个旅,实力大大削弱。
从10月25日到11月中旬,方面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向达旺增兵。印军也抓紧时间调整部署,因为达旺到色拉以及邦迪拉只有一条公路可以通行,两边多是险峻高山,兵力难以机动,印军认为解放军南下必定选择这条道路,所以印军第4师决定沿公路部署防御兵力,全力扼守色拉、德让宗和邦迪拉三个山口。本文的“主人公”--从南部卡纳塔卡邦贝尔高姆( Belgaum)调来的第4拉吉普特营就配属给驻邦迪拉的第48旅(旅长格巴兹·辛格准将)指挥。由于是仓促上阵,该部队连个正经营长都没有,只好由特里洛克·纳什少校(Trilok Nath)代行指挥权。印度兵役制度沿袭英国殖民时期的特色,过去被英国殖民政府列为“善战民族”的男子组成的单一民族部队被印军视为主力,往往被送到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比如我们常见的锡克族、贾特族、拉吉普特族和廓尔喀族部队等。事实证明,这种按民族划分部队战力强弱的方式,严重影响了印军内部的团结和士气,对作战指挥构成不良影响。当时,第4拉吉普特营有8名军官,18名士官和575名士兵。按照命令,该营将驻守邦迪拉山口左侧,而另一支印军--第1马德拉斯营将驻守山口右侧。10月23日,第4拉吉普特营刚赶到邦迪拉附近的新米萨马尔村(New Missamar),突然又接到命令,改赴德让宗北边,归入第65旅的建制。原因是新任印军第4师师长A.S·帕塔尼亚少将(A.S.Pathania)决定将司令部设在德让宗。这下部队乱成了一锅粥,再加上运输能力不足,有限的运输资源被争来抢去,运载量仅一吨的印军卡车一刻也不得消停,只能优先运送辎重物资。而比时解放军深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修好从后方到达旺的公路,各项应战准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怜的印军将遭遇什么样的后果可想而知。
致命的茶
最终,印军第4拉吉普特营大部分人马都是徒步前往德让宗。最先抵达的是P.L.库克雷蒂少校(P.L.Kukrety)指挥的D连,师长帕塔尼亚亲自安排他们在师部左翼设防,并要求三天内在距德让宗仅30千米的当西克普村(Dangsikpu)构筑好防线。由于行军路上需要跨过多条山脊和河流,再加上路况极差,30千米的路程,D连花了28小时才到达。到达防区后,拉吉普特人马上挖壕掘地,修筑工事,所携带的布伦轻机枪和3.7英寸口径榴弹炮也进入防御位置。接下来的几天里,D连亲眼目睹从克节朗河谷溃散下来的第7旅散兵游勇经过其阵地的狼狈样,连长库克雷蒂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担心自己很快会步其后尘。不过让他稍感心安的是,由格萨尔上尉( Ghosal)带领的一个山炮分队就配属在D连阵地一千米外,随时能提供炮火支援。
接着抵达德让宗的是c连,他们奉命保护第4师师部。由于整个战场的印军部署都是东拼西凑,东借西挪的,第4师师长帕塔尼亚自己此时估计也头脑不清楚了,竟要c连抽出一个排由纳伊卜·萨贝达·兰吉特·辛格中尉(Naib Subedar Ranjit Singh)率领,去为格萨尔上尉的山炮分队提供掩护。就是这个混乱当口,第4拉吉普特营总算迎来了正式指挥官--布拉马南德·阿瓦斯蒂中校(Brahmanand Avasthy)。本来他的职务是去当第2拉吉普特营营长,可笑的是这个命令下达时,该营已经被解放军消灭在达旺。阿瓦斯蒂被认为是印度最好的军官之一,他本人也相当自负,走马上任后,先是指挥D连调整机枪和榴弹炮阵地的部署,然后又亲自给后勤官们训话,确保该营后勤保障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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