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黄巢(820~883年),我们常见的简评是:唐末农民起义的领袖人物,由他领导的这场大起义沉重的打击了腐朽的李唐王朝,打破了唐末军阀割据混战的黑暗社会的僵死局面,为社会由分裂向统一过渡准备了条件,从而推动了历史继续向前发展。云云。
这些观点,是经不得推敲的。
说他是农民起义领袖,但他本身并不是农民。《旧唐书黄巢列传》载“世代为盐商,富有资财。擅长击剑骑射,略通书牍奏记,颇有口才,喜爱招养亡命之徒”如此文字,可见他是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大老板。
说他打击了腐朽和黑暗,推动了历史向前发展,但他本身的行为也不大像。因为他自己比唐代统治者更腐朽黑暗。别的且不说,就说他吃人的事迹就够了。
黄巢在失败前包围陈州近一年时间里,他发明了一种名为“巨舂”的石制的机器,采用过机械化方式,将活人粉碎,以人肉作军粮,供应他围城部队,以保证他起义军的战斗力。黄巢所过之地,百姓净尽、赤地千里。《旧唐书》记载:黄巢率领全军围陈州近一年,数百(一说三千)巨碓,同时开工,成为供应军粮的人肉作坊,流水作业,日夜不辍。将活生生的大批乡民、俘虏,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舂,顷刻磨成肉糜,并称之为‘捣磨寨’。陈州四周的老百姓被吃光了,就“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汴、曹、徐、兖等数十州,咸被其毒。”
以下,是史书的原文记载——
《旧唐书·列传第一百五十》:“贼围陈郡百日,关东仍岁无耕稼,人饿倚墙壁间,贼俘人而食,日杀数千。贼有舂磨砦,为巨碓数百,生纳人于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人大饥,倚死城堑,贼俘以食,日数千人,乃办列百巨碓,糜骨皮于臼,并啖之。”
《资治通鉴·第二二五卷》:“时民间无积聚,贼掠人为粮,生投于碓,并骨食之,号给粮之处曰‘舂磨寨’。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卞、曹、濮、徐、衮等数十州,咸被其毒。”
有专家说,黄巢吃人的规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骇人听闻的程度,既是之最,大概也是世界之最。这个观点,一点也不为过。此外,他还屠长安城,大规模盗墓。对这样禽兽不如的魔王,冠之以农民起义领袖,是对农民的污蔑。那些“活生生的大批乡民、俘虏,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舂,顷刻磨成肉糜”的农民同意吗?还有“河南、许、汝、唐、邓、孟、郑、卞、曹、濮、徐、衮等数十州”被吃掉的农民认可吗?至于说他:“为社会由分裂向统一过渡准备了条件,从而推动了历史继续向前发展”更是胡说,正是因为他的所谓起义,使唐中央政府对藩镇割据更加无力辖治,很快进入了五代十国的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大分裂。
但关于黄巢以人肉做干粮的事情,我怀疑是背了秦宗权的黑锅。
《旧唐书 黄巢传》记载:
五月,巢贼先锋将孟楷攻蔡州,节度使秦宗权以兵逆战,为贼所败。攻城急,宗权乃称臣于贼。遂攻陈、许,营于溵水。陈州刺史赵犨迎战,败贼前锋,生擒孟楷,斩之。黄巢素宠楷,悲惜之。乃悉众攻陈州,营于城北五里,为宫阙之制,曰八仙营。于是自唐、邓、许、汝、孟、洛、郑、汴、曹、濮、徐、兖数十州,毕罹其毒。贼围陈郡百日,关东仍岁无耕稼,人饿倚墙壁间,贼俘人而食,日杀数千。贼有舂磨砦,为巨碓数百,生纳人于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
这里记载了黄巢和秦宗权合兵以及以人肉做干粮的事情。说明当时黄巢一军应该非常缺粮,否则不会“俘人而食”。
然而,《新唐书 赵犨传》记载:
巢益怒,将必屠之,乃起八仙营于州左,僭象宫阙,列百官曹署,储粮为持久计。宗权输铠仗军须,贼益张。
赵犨是当时陈州的守将,是陈州大战的参与者。“储粮为持久计”的说法值得留意。
此外,《旧五代史 赵犨传》也有差不多的记载:
巢于郡北三四里起八仙营,如宫阙之状,又修百司廨署,储蓄山峙,蔡人济以甲胄,军无所阙焉。
如果说“储粮为持久计”只是做法,那么“储蓄山峙”则是结果了。这两处不同的记载都说明黄巢围陈州,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有足够粮草的,不至于要吃人。
有人会认为,陈州围城三百日,说不定黄巢兵马后期缺粮,所以才吃人吧。
黄巢撤陈州之围,是中和四年四月底。我们不妨看看中和四年四月的起义军的情况:
《旧唐书 僖宗纪》
(中和四年)三月壬戌朔。甲戌,克用移军自河中南渡,东下洛阳。四月辛卯朔。甲寅,沙陀军次许州,节度使周岌、监军田从异以兵会战。贼将尚让屯太康,黄邺屯西华,稍有刍粟。
“稍有刍粟”一词,证明黄巢义军当时是有粮草的。
而另外的有力证据,也是出自《旧唐书 僖宗纪》:
(中和四年五月)己巳,沙陀渡汴河,趋封丘,黄巢兄弟悉力拒战,李克用击败之。获所俘男女五万口,牛马万余,并伪乘舆、法物、符印、宝货、戎仗等三万计。
这里分明还俘虏“牛马万余”。起义军不吃这些粮草、马、羊,反而“唯捕人为食”,不是让人难以置信么?
我不排除起义军中有一定的报复行为,但是,在有粮草的情况下,要打仗的士兵不吃粮食而吃人,是完全违反常理的。所以,黄巢一军吃人一事,如果不是史官有意诬蔑,就是将吃人魔王秦宗权的行为,转嫁到义军身上了。
从卫生学的角度来看,黄巢吃人的方式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将人活生生的放到米舂里(“贼有舂磨砦,为巨碓数百,生纳人于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但是我们平时吃鸡吃猪都需要清楚内脏,因为内脏大肠含有粪便,会滋生细菌。如果将如此众多的人活活舂死,那么不出一个月,他的大军就要被瘟疫击溃。唐军也会乘机返扑,因为这是唐代藩镇建立功勋的机会。但是黄巢围困陈州将近一年,说明这种此人方式是不成立的。但不排除个别吃人现象。
写长篇历史小说《顺治迁都》写到了张缙彦这个人,这个崇祯的兵部尚书,这个李自城进紫禁城的开门人。读他的简历,不觉哑然失笑——
张缙彦(1599——1670年)字濂源,号坦公,又号外方子,别号大隐,河南人。生平:于1599年生于河南省新乡县小送佛村。少年时即聪颖过人,十岁时即能作文。读书必定寻根究柢。 明朝天启元年(1621年)乡试中举人;明崇祯四年(1631年)中进士,授清涧知县,不久调三原县知县。 之后历任户部主事、编修、兵科都给事中。
张缙彦与睢州(今河南睢县)人,有隐世之情。正如方拱乾所评其诗“抗志幽深,既丽以刚,复典而风;既戛戛乎金华,复悠然而传泉石。”然而,这只是他的诗,作为诗人,他的人在哪里呢?请看——
崇祯十六年(1643年)升任兵部尚书。第二年的三月十九早上,李自成兵临北京城下,这位兵部尚书却是第一个给李自成的部将杀人魔王刘宗敏打开了前门,即正阳门,放贼入宫。他见李自成不能给他官做,并且可能要杀掉他,他又逃走,到家乡治兵,和南京的福王搭上关系,仍得授原官。顺治三年,走投无路的张缙彦又向洪承畴投降,从此改做大清的官。清朝顺治九年后,张缙彦历任山东右布政使、浙江左布政使。顺治十八年二月初二日(1661年3 月2 日)被流放,张缙彦携大量图书并歌姬10人出关。至戍所后,张缙彦与吴兆骞、方拱乾等人“朝夕相对,欢若一家”,诗酒唱和,过从甚密。
康熙四年(1665年)夏,张缙彦邀集同为被流放人士姚其章、钱威、吴兆骞、钱虞仲、钱方叔、钱丹季等六人,发起“七子诗会”、是黑龙江省第一个诗社,每月集会一次,分派题目,限定韵律,作诗唱和。在《清史列传》中,他是入贰臣传的。
你说崇祯有多可笑,仅仅因为张缙彦会写诗,且考了第一,就让他做部队的总谋长,而且,他的人格又是那么地差,他不去给李自成开城门谁去呢?简直是别无选择的最佳人选。更可笑的是,他被顺治流放到黑龙江宁古塔,竟然不忘带上10个歌妓,并且到了那里仍然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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